從這些人的口中,慕霆淵慢慢拼湊出了一個真相。
恐怕那血鯊根本不是什么父母親人死光了的可憐孤兒,而是東渠自小培養的探子!
他這么多年潛伏在鮫鯊幫當水匪打劫過往商船,得來的金銀珠寶全被他秘密送去東渠,喂飽了他的屬國。
而只他一人定然無法辦到這些事,所以他有同伙,那個同伙就在晉州,這也就是為什么,鮫鯊幫出事后他會一路往晉州逃。
但是這個同伙,居然能將人藏的如此嚴實,整個巡防所掘地三尺都找不出來,這說明了什么?
要么,這人神通廣大到連他都比不過,要么,這人就潛伏在他們中間。
慕霆淵沉著臉回了太守府。
云窈已經醒了,她醒來看見身邊沒人,一問之下才知道某個家伙趁她睡著偷偷出門了。
慕霆淵回來的時候,就見她挺著肚子站在屋門前,一副要找他算賬的樣子。
原本沉冷的神色緩和下來,他上前牽住她的手:“今天怎么起的這樣早?”
他特意趕在晌午之前回來,就是怕她醒來看不見他會不高興。
云窈目光在他臉上來回覷著,沒有漏掉他方才難看的神色:“發生什么事了嗎?”
慕霆淵摟住她的腰,將她往屋里帶:“外面太陽大,仔細曬著。”
云窈盯著他的腿,好不容易養了一個多月,有些心疼:“不論有什么事你讓底下人去做不好嗎,這么早就下床到處跑,萬一落下跛腳的毛病可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