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,那人沖到方翰墨面前,勒馬停下。
“天色漸晚,方縣令一身官服,是要去哪兒啊?”
方翰墨被這磅礴的氣勢嚇得忍不住往后倒退好幾步,才結結巴巴的說:“縣里有大家族辦喜事,微臣被請去征婚,順便送個祝福。”
慕霆淵勾起唇,露出一抹毫無溫度的笑:“是嗎,這么巧竟被本王趕上,既然如此有緣,那本王也去送個祝福吧。”
“也、也好,秦家能得慕王屈尊祝賀,定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。”方翰墨繼續結巴,實在是面前人此刻的樣子太嚇人了,一身甲胄未脫,黑甲上血氣森森,也不知道浴了多少水匪的血才有這樣的煞氣。
見他說完就要走,方翰墨愣愣的:“慕王殿下,不、不需要換身衣服嗎?”
慕霆淵低頭看看身上凝結了無數暗色血塊的黑甲,笑容更大,也更陰森:“怎么,本王這身甲胄有何不妥?”
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,方翰墨閉上嘴,拼命搖頭。
慕霆淵朝身后的親衛招招手:“將方縣令捎上,我們走。”
“是!”
方翰墨眼見那滿身血污的親衛驅馬上前,連連擺手:“不不不,不必了,我能......”
沒給他說完的機會,親衛直接將他撈到自己馬后坐著。
“駕!”
一聲沉喝,奔騰的黑色潮水轉了方向。
方翰墨望著這活像抄家滅族的場面,暗自給秦家捏了把冷汗。
慕王殿下應該是真的去送祝賀的吧?
應該是吧......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