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口子長得很像,俱都膘肥體胖,她丈夫更是滿臉橫肉,身材壯碩。
張大姐朝墻的另一邊擠了擠眼睛:“孩他爹,你知道咱們隔壁新搬來的那個到底什么來頭嗎?”
陳大強本在外面喝酒,此刻醉醺醺的,大手揮開她,一臉不耐煩:“不就是個死了丈夫的小寡婦,這事街坊鄰居哪個不知道?”
“她剛搬來沒兩天的時候,你不還讓老子離她遠點嘛?要老子說,那女的長得丑不拉幾的,老子還看不上呢。”
張大姐呸了他一聲。
自家丈夫什么德行她哪能不清楚?
就是一公狗,路邊甭管什么屎,看到了總要舔兩口的東西。
要不是旁邊那個小寡婦平時不常見面,指不定老早就勾搭上了。
張大姐也沒閑心思管他,只要他乖乖把賣豬肉的錢日日上繳供她花銷,巴不得他死外面不回來才好呢。
想到今天看到的事,她拽過他的耳朵小聲道:“這寡婦可不簡單,她手里有錢著呢,我今天親眼見她在寶華樓花了一百八十兩買下一根簪子,眼都不帶眨一下的。”
陳大強倒抽一口涼氣,用一百八十兩買簪子,這得是多有錢的主兒?
張大姐盯著他哼哼冷笑:“你整日里勾搭這個勾搭那個,有本事去把隔壁的勾到手,那咱們家可就吃喝不愁了。”
陳大強摸著下巴嘿笑,顯然也動了心思。
另一邊,慕霆淵一行人明面上是在縣衙里做客,實際喬裝打扮,暗地在城里四處打探消息。
慕霆淵客居的院子里,栽種了幾叢迎春花,這時節正是迎春盛放的時候,黃色花朵挨挨擠擠,將柔軟的枝條都壓彎了下去。
入眼一大片的嫩黃,清淡的香味順著風吹過來。
慕霆淵欣賞著,忍不住想,這樣好看的顏色,小丫鬟一定會喜歡。
可惜,她不在這里,無法看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