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窈往前翻著賬目:“大叔,冒昧問幾句,您姓什么?”
戴著幞頭的斯文男人明顯比另兩個兄弟的脾氣要好的多,不管她問什么,都一一回道:“我姓周,我大概是在今天上午巳時一刻過來用的飯,我吃的是炒銀芽,韭花雞蛋,其他的就沒有了,連酒水都沒喝。”
一個時辰之前才發生的事,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記錄。
云窈眼睛看著賬目,心情變得沉重。
全都對上了,人家沒說謊。
男人的妻子接著他的話道:“因為我今天帶著女兒回娘家,家里沒人做飯,老周才在外面對付一頓,可等我和女兒回來,就見他躺在床上,一地都是穢物,我趕緊去請郎中,郎中親口說是食物中毒。”
方才就已經問過他回去之后有沒有吃過什么,人家都搖頭說沒有。
云窈聽到這里,心中搖擺,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們?
眼下只能等魏思煙將大夫請來,看大夫怎么說了。
她只得安慰道:“我已經叫人去請大夫了,既然諸位都在這,那咱們就先將病看好,再怎么樣也沒有身體重要,您說對嗎,您也放心,是我們‘八方來客’的問題,我們肯定會認的,絕不推諉。”
她態度殷切,男人的妻女也緩了臉色。
反而那兩個中年男子悄悄對視一眼,無聲的交流著什么。
很快,魏思煙就將大夫領回來了,還是個熟人。
秦蒼木拎著藥箱,溫聲請求圍觀的父老鄉親:“借過一下,謝謝。”
不少認識的同他打招呼:“秦少東家!”
他一一笑著頷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