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霆淵眉間有些疲倦,這兩日,他被好幾撥人尋理由拎出來用刑,如今的身上,連一塊好皮都沒有。
他掃了眼陳大人,目光淡淡:“哦,是你,你的父兄皆死在我的手上,現在你終于能夠找我報仇了?”
陳大人目眥欲裂:“你還敢提我父兄?!”
為何不敢?
他殺的人,他做的事,從來不曾推卸過,亦無需推卸。
陳大人恨的雙目險些滴出血來,指揮獄卒將他綁在柱子上,隨即在一排排的刑具前,一一挑選起來。
慕霆淵沒什么反應,微微歪著頭,看向另一邊高高的窗戶。
窗子很小,小的簡直可憐,只能看到一小塊明亮的天空,金色的陽光照射進來,那一點點的陽光,根本不足以照亮這里,可這也是許多犯人能夠看到的唯一色彩。
不知道霍巖青他們有沒有找到阿窈?
他的小丫鬟一個人在外面,可吃得好睡得好?有沒有被欺負?
他好擔心......
陳大人挑來挑去,挑中一把帶著倒刺的匕首,狠狠扎進他的胸膛。
“說,懷淑公主被你藏哪兒去了?”
慕霆淵悶哼一聲,鮮血很快浸透了他胸前的囚衣,他淡淡的答:“不知道。”
“還在嘴硬!公主府上四十九口人,盡數死在長刀之下,尸體身上的刀傷與你的兵器別無二致,懷淑公主也就此失蹤,生不見人,死不見尸,你敢說兇手不是你?!你敢說公主失蹤的事跟你無關?!”
慕霆淵勾了勾唇:“會用長刀的人又不止我一人,宮中禁衛幾乎人手一把,若只是因為尸體上的刀傷就斷定是我,陳大人未免也太武斷了吧?”
陳大人咆哮:“那有人親眼看見你闖進公主府的事,你又如何解釋?!”
慕霆淵笑,嘴角卻溢出一絲鮮血:“解釋?我為何要解釋?你把看見我進公主府的人叫來,我倒要問問他,何時見我進的公主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