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罵的心虛,德安連聲應是:“外面冷,王爺快進屋吧,奴才一會就送水進去。”
門開了又立馬關上,床帳子里,厚厚的帳簾將所有光線遮擋的嚴嚴實實。
房間依舊沒點燭火,慕霆淵端著熱水回來,掀開帳子,摸著黑替云窈擦拭身子。
心里擱著事,即便累到眼睛都睜不開,云窈還是強迫自己恢復一點神智,拉住他的手,迷迷糊糊,用一種近乎呢喃的語氣。
“如果、我是說如果哦,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在欺騙你,你會不會就此厭惡了我?”
沒想到她都累成這樣,居然還惦記著這件事,看來是真被嚇到了。
而且,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在乎呢。
正是因為在乎他,所以很怕他會厭惡了她。
慕霆淵又好笑又有點心疼。
差點就繳械投降了。
可一想到這臭東西根本就不信他,發生任何事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硬撐著解決,而不是第一時間告訴他。
他就生氣。
硬忍著沒心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