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春蓮痛苦地說,“是我們沒教好她,她才會不顧現實的代價,生了希希,這些年清荷已經很辛苦了,我們又怎么能責備她,也要l諒她。”
為什么她的兩個孩子,東贊和清荷,都過得這么辛苦。
厲文弘見路春蓮不待見他,起了身和沒事人一樣回了房間。
路春蓮一轉頭,就看到躲在一旁偷偷抹眼淚的厲希希。
路春蓮趕忙招呼厲希希過來。
厲希希哭著說,“姥姥……我是不是……拖油瓶,嗚嗚嗚。”
路春蓮給厲希希擦眼淚,“不會啊,希希怎么會是拖油瓶呢,我的乖外孫。”
“姥姥,可是……媽媽是不是走掉了,媽媽……又不要我了。”
“不是的希希,你媽媽她出去買東西,很快就回來了,等會姥姥給她打電話,她就回來了。”路春蓮抱著厲希希哄著。
厲希希一直在抹眼淚。
………
厲清荷哭夠了還是回來了。
她沒辦法不回來,她還要帶希希走,她不能把希希一個人留在這水深火熱之中。
好在她現在還有個房子,至少還能和女兒有個落腳的地方,不至于那么狼狽不堪。
“希希我們走吧。”厲清荷對厲希希說,這里已經不是她的容身之處。
厲希希拉著路春蓮的手,“媽媽,是姥姥一直在哄我。”
厲清荷吸了吸鼻子,對路春蓮說,“媽,你也跟我走吧,去我那住吧。”
厲文弘走了過來,想開口,路春蓮想了想,她說了句。
“好,我們走吧!”
厲文弘說,“你們著什么急啊,明天走吧!春蓮,清荷要是照顧不好你怎么辦。”
路春蓮和厲清荷誰都沒搭理他。
厲清荷記得小時侯,厲文弘對她和厲東贊都是一樣好,她挽著厲文弘的胳膊叫一聲爸爸,他就什么都買給她。
可她現在才知道,在他心里還是兒子和孫子,更重要一些。
為什么小時侯那么無憂無慮?因為看不清現實的殘酷和人心。
厲清荷打了一輛車,帶著厲希希和路春蓮一起離開了。
全程寧簡安都沒出房間一步。
路春蓮在路上勸厲清荷,她嫂子就是那個脾氣,和她計較什么呢。
“那她說希希是野種就是對的嗎?所以我就是個好欺負的嗎?”
“媽不是那個意思,清荷,你嫂子那個人她說話毒,有時侯媽也生氣。可你怎么能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種,你要是和她起沖突了,把她推地上流產了,你說你到時侯怎么收場啊,家里見血,難道這就好了嘛!”
厲清荷低著頭,肩膀顫抖起來。
“好了,媽知道你受了委屈,以后你少和你嫂子接觸,不和她嚯嚯了吧。”
厲清荷委屈的在路春蓮的肩膀哭著,眼淚濕了衣襟。
更讓她委屈的是厲文弘和厲東贊的態度,曾經把她當寶貝寵的人,現在卻……
厲東贊甚至都不出來看她一眼。
厲希希遞過來紙巾,“媽媽。擦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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