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，我就是以為被發現了。”

“你好歹也是聽風樓出來的，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？”

兩個人小聲的交流著，然后尾隨著唐玨，唐羨是沒打算殺他，畢竟答應過承德帝的，可是對于他的去處還是要弄清楚些。

并不是為了為難他，只是需要掌握他的行蹤。

此后的許多年，唐玨靠著自己的本事，倒也有了些小富貴，吃喝不愁，可越是如此，他越是憤懣。

他每天都在等著唐羨來對付他，為難他，證明父皇選的也是個心胸狹隘之人，自己沒有被選中只是因為沒有唐羨會偽裝。

可事實上，他此生再也沒見過唐羨，或許，唐羨見過他，只是他不知道。

他的后半生是在病痛折磨中度過的，四海升平讓他嫉妒的眼紅，之后倒也娶過媳婦兒，可惜終究因為造孽太多，沒有留下子嗣，唯一的小女兒，他故意取了乳名啾啾，天高皇帝遠的地方，旁人哪里曉得什么皇后的名諱，可惜那孩子不到兩歲就夭折了。

孩子走后的第二年，他的心氣兒仿佛也被抽走了似的，便也跟著走了，妻子便直接卷了財產回了娘家，對他也沒有太多的感情。

后來還是從京城來了兩個小伙子，說是遠房親戚，幫著把他的后事料理了下。

據見到那兩個少年的下人說，那兩個少年英俊不凡，彬彬有禮，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公子，卻沒有半分的傲氣，對待下人也很和善，料理了后事后，他們便走了，說是要回家看妹妹去，從那以后，他們再也沒見過這二位公子，更沒見過像他們一樣好看的人。

……

“送走了？”傅啾啾回來的時候，唐羨也剛好回來，兩個人在門口遇見，也不管別人怎么看，手拉著手一起進了府門。

本來太子妃成婚許久了，也沒見著肚子有動靜，那些八卦和不盼著傅啾啾好的人，整天捉摸著唐羨會不會再納側妃之類的，什么時候自己也能夠成為太子身邊的人。

然而，親眼見著的人都知道，傅啾啾干和唐羨好的跟麥芽糖似的，又甜又黏，哪里還容得下第三個人。

唐羨微微點頭，邊走邊說，“剛剛送走。”

“沒說點什么？這可不符合唐玨的性子啊。”

“說是說了，不過不重要，無非是激怒我的話，認真就輸了。”

傅啾啾點頭，“這樣逼死發妻的人，居然還能夠這樣退出去，他還覺得父皇不愛他，真是沒心啊。”

“有些人只相信自己看到他，他覺得這都是小事兒，不過既然答應了父皇，只要他不再亂來，就由著他去吧。”

唐羨嘆了口氣。

傅啾啾點點頭，“本該計較的田家都撞裝死，我們管那么多做什么，也許田家也沒把這個女兒的當作做一回事。”

同樣身為女子，傅啾啾覺得很可悲，不是誰都像自家爹娘和兄長們一樣疼惜她，愛護她的。

唐羨攥了下她的手，“放心，若我們生了女兒，我一定向爹看齊，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。”

什么女兒？

傅啾啾的臉微微一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