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讓我的精神越來越不濟,我只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,可醫生和護士不停說話,我又實在是暈不過去,我只記得醫生讓我用力,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力,只覺得自己根本就沒力氣。
慢慢的,我還是閉上了眼睛,我真的太累了,不能直接剖腹產嗎?一定要我用力嗎?
最后我只聽不知誰說了一句,“這是要難產了,孩子胎位不正,考慮剖腹產吧,人都暈過去了,得讓家屬簽字。”
我心里想著,完了,我哪有家屬在外面啊?好閨蜜也算我的家人吧?鄧晶兒的字不好看,就讓李悠簽吧。
巨大的疼痛一陣一陣襲來,我只覺得呼吸困難,整個人都不自覺顫抖起來,突然我想到了上輩子死的時候也是這么疼,肝癌晚期已經沒什么治療的意義了,甚至止痛藥加倍都不起作用,只能是一直忍受著疼痛,就好像現在這樣。
難不成我又要死了?兩世為人,我最后的結果還是被疼死的?我有些不甘心啊。
“如果今天不是你要來看看她,我根本不會過來。”靳寒冰冷的聲音響起,我努力睜開眼睛,卻看不清楚,只覺得他好像正摟著向晴。
我又回想起他來舒家清算最后一筆賬的時候,他就是這么冷冷地坐在車里看著手底下人清查我家,把我爸媽逼到了走投無路。
向晴有了他的孩子,成了他的妻子,他們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,我不只慘死,我爸媽還被逼迫和打壓,淚水不自覺流下,我的心真的好痛。
“等她做完手術,再給我點時間。”靳寒的聲音再次響起,我的記憶有些模糊,哦,我想起來了,向晚移植了陶雪的心臟,所以靳寒才對她百般呵護,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有了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