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她,當初我和靳寒談婚論嫁時,我以未來兒媳婦的身份站在靳母面前,都感到非常的緊張,生怕她不喜歡我。
好在我和靳寒門當戶對,而且還是靳寒爺爺親自牽的紅線,靳父靳母一直都對我不錯,就算沒有多么親昵,也算是客客氣氣,和平共處,哪怕我婚后很少和他們走動,他們也沒什么意見。
當你喜歡一個人的人,她做什么都是順眼的,而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,哪怕她做了拯救全人類的事情,也很難改變內心真實的感受,這就是偏見的力量。
靳母對向晴,不可能沒有偏見。
靳母微微一笑,可是笑意絲毫沒有溫度,她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,沒有其他的廢話,直接就推到了向晴的面前,然后說道,“向小姐,你和我兒子的情況,雖然還不算明確,但是我作為母親,已經有些難以接受了,我知道每個人追求的生活不一樣,各有各的目標,所以這張卡里有一千萬,你收下,聽說你馬上就要去d國進行心臟的二次移植,這些錢足夠你支付醫療費用,以后回國了可以選一個合適的地方,買套房子,然后找個合適的人結婚生子。”
這番話里沒有任何污穢語,或者粗魯的謾罵,可是每一個字都像是長了刺一樣,能夠讓人的心被扎得十分難受。
向晴的臉已經因為羞愧憤怒而漲紅,貝齒緊緊地咬著下唇,感覺都要咬出血了,那雙月牙般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,卻又遲遲不掉下來,委屈可憐之中頗有幾分堅強隱忍的感覺。
我要是靳寒,我不得心疼死了?
幸好我不是。
我只覺得這張臉很膩,再漂亮的容顏,再清純的氣質,也無法掩蓋住丑陋靈魂散發出來的惡臭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