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那兩個門役呢?怎么沒瞧見。”
走過青石板,楊束隨口問。
“打了三十板,趕了出去。”老王回他。
楊束抬了抬眸,“都說都監司辦事效率不行,這不挺快的。”
“房寧來了?”楊束問。
“比咱們早半刻鐘。”老王道。
“去請一請。”
楊束話剛落,老王就停下了腳步,接著去往堂屋。
房寧在翻審訊的口供,看到老王,心瞬間一緊,“何、何事?”
想到鄧彬的死狀,房寧口越發干,心慌的厲害,柳眠是要把他一起宰了?
“大人讓你去一趟。”老王傳完話就走了。
房寧扶著桌子,用力站起來,上下唇不停碰撞,去還是不去?房寧內心掙扎的厲害,最終還是去了。
無他,跑的出都監司,跑不出永陵。
右家不會為了他得罪武勛侯府。
“屬下見過百戶大人。”
一進屋,連人都沒看清,房寧就彎腰行禮。
“坐。”楊束淡聲開口。
房寧擠出笑,在楊束對面坐下。
“都監衛告訴我,你是右侍郎的女婿。”
房寧看了看楊束,不明白他提起這個的意思。
“若右侍郎存了謀逆之心,你是揭發,還是與他一起謀逆?”楊束雙手交叉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房寧。
房寧剛端起的茶杯嘭的砸在桌上,水撒了他一褲襠,顧不得抖,房寧忙道:“大人,右侍郎忠君愛國,絕無謀逆之心啊!”
“沒聽懂我的問題?”
“那我再重復一遍,你是揭發,還是和他一起謀逆?”楊束微傾身,將房寧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下,牢牢壓制他。
“回答!”
椅子嚓的一聲響,房寧撲通跪下,頭不斷往地上磕,“大人,右侍郎忠君愛國。”
“忠君愛國……”
房寧不斷重復“忠君愛國”四個字。
楊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聲響很大,但房寧像沒聽見,依舊磕著頭,喊著忠君愛國。
“房寧,我在給你活路!”
“咚!”只停頓一瞬,房寧頭再次磕了下去,力道比之前要更重。
不多時,就一腦門血。
楊束抬腳給他踹倒,拔出刀,捅進房寧胸口,聲音冷冽,“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右侍郎到底有沒有謀逆?”
房寧疼的五官擠成一團,咬著牙關,才沒嚎叫出聲,他握著刀刃,抬頭看著楊束道:“沒有,右侍郎忠君愛國。”
“忠君愛國?”楊束拔出刀,“你對他,倒是有幾分真心。”
“老王。”楊束對外喊,“給他包扎一下。”
“大人,右侍郎從沒有和武勛侯做對的心思。”房寧躺在地上,側過身往前爬了爬,喘著氣說道。
“有沒有,不是靠嘴皮子說,要看怎么做。”楊束把刀放在桌上,“我在資料庫,暫時沒發現右侍郎謀反的行,但戚福,鐵證如山!”
“你受了傷,得養養,這次抓捕,我就不帶你了。”
“老王,止了血,給人送回家。”楊束拉開椅子,不緊不慢的坐下。
“皮外傷,別休養太久。”楊束瞧著房寧,眼神關切。
房寧低下頭,不敢跟楊束視線對上,姿態溫順,“我都聽大人的。”
楊束滿意的笑了,“在你我的攜手下,永陵定會恢復以往的安定。”
“啊!”房寧輕叫。
楊束斂了神情,屋里才回復的溫度,立馬下降,“你不想跟我攜手?”
“大人,我想!我想!”房寧忙不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