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小白已經代替他,一個箭步擋在兩人身前,利落地揮出匕首,直刺狼的咽喉。
同時,不忘回頭丟下一句急促的話,“先簡單包扎,別讓她擔心,畜生我來解決就好。”
周肆點點頭,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,這才定住身形不再動彈。
瑪茜動作很快,從身上找出手帕,又掏出藥粉,在他傷口上均勻撒了一圈。
那藥粉,帶著刺鼻的消毒氣味,瞬間覆蓋了血腥味。
瑪茜低聲解釋道:“這狼嘴里怕是有無數細菌,只能先用這種方式處理,等離開這里再好好清理。”
上藥的時候,周肆手忍不住顫動一下。
瑪茜急忙附身,湊近那道猙獰的傷口,小心翼翼地、輕輕地吹著氣。
仿佛這樣就能驅散那份痛楚。
她抬起眼,眉頭緊蹙,眼底盛滿了毫不掩飾的擔心,問道:“很疼嗎?”
看她那副憂心忡忡的模樣,周肆嘴角微微上揚,扯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,語氣輕松地回應:“不疼。”
瑪茜抿著唇,語氣里帶著心疼的責備,“撒謊,怎么可能不疼。”
她的視線,落回那處皮開肉綻的傷口,聲音低了下去,充滿了后怕和焦慮。
“這么大的傷口,回去后治療,怕是還得吃不少苦頭。”
瑪茜心臟都被擰起來了。
擔心,心疼。
充斥了整個心臟。
周肆放柔了聲音,再次嘗試安撫,“真的,其實真的沒那么疼,我現在痛感比較遲鈍。”
這話倒是不假,小時候在那個冰冷的精神療養院,那些非人的虐待和折磨,比這痛上百倍的滋味,他都嘗過。
自從離開那里后,他身體的痛感,就沒那么敏銳了。
剛才那藥粉是有些刺撓,才會沒忍住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