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霄仙帝木然點頭，周身黑霧翻涌，一柄赤紅仙劍憑空出現，劍鋒纏繞著詭異的黑焰。

“赤霄！醒醒！”太虛仙尊厲喝，“你乃堂堂仙帝，豈能淪為傀儡？”

赤霄仙帝充耳不聞，仙劍直指太虛眉心：“擋教主者，死！”

劍光如虹，瞬息即至。太虛仙尊枯木杖橫擋，“鐺”的一聲巨響，杖身出現一道深深裂痕。

“噗——”太虛仙尊噴出一口金血，氣息頓時萎靡三分。

黑淵教主冷笑：“不堪一擊。”

他親自出手，黑袍無風自動，無數黑霧凝聚成萬千細針，如暴雨般傾瀉而下。

太虛仙尊勉力撐起光罩，卻被瞬間洞穿！

“啊！”太虛仙尊慘叫一聲，身上多出數十個血洞，金血汩汩流出。

混沌之樹感應到守護者受創，樹冠劇烈搖晃，灑落一片銀灰光點。

光點融入太虛仙尊傷口，暫時止住了流血，卻無法恢復他嚴重損耗的元氣。

“垂死掙扎。”黑淵教主不屑一顧，抬手又是一掌。

這一掌看似輕飄飄，卻讓太虛仙尊如遭雷擊，整個人倒飛出去，重重撞在樹干上。

枯木杖脫手飛出，杖身裂紋蔓延，幾乎斷成兩截。

“現在，沒人能阻止我了。”黑淵教主飄然落地，向樹心光球走去。

太虛仙尊掙扎著爬起，卻已無力阻攔。

他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符，眼中閃過一絲決然：“楚塵……老夫盡力了……”

玉符捏碎，一道微光射入樹心。這是太虛仙尊最后的底牌——混沌之樹的緊急喚醒秘法！

樹心光球突然劇烈震顫，內部灰白能量瘋狂反撲，將黑氣暫時逼退。

整棵混沌之樹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，樹冠上所有果實同時亮起，釋放出純凈的混沌之力。

“不堪一擊！”黑淵教主怒喝，雙手掐訣，一道漆黑鎖鏈憑空出現，纏繞向樹心光球。

鎖鏈與光球接觸的瞬間，黑氣再次占據上風。光球中的灰白能量節節敗退，眼看就要被完全侵蝕。

太虛仙尊目眥欲裂，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，天際突然傳來一聲厲喝：

“住手！”

一道灰白劍光如長虹貫日，直取黑淵教主后心！

與此同時，一輪銀月憑空出現，皎潔月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，沖刷著樹干上的黑紋。

“楚塵！白云兒！”太虛仙尊喜極而泣，“你們終于……”

他話未說完，便因傷勢過重昏死過去。

黑淵教主閃身避過劍光，血色面具下的眼睛瞇起：“來得正好，省得我再去尋你們。”

楚塵與白云兒落在混沌之樹前，看到太虛仙尊的慘狀和樹心的危機，都是心頭一沉。

“你對他做了什么？”白云兒月光長劍直指黑淵教主，眉心的月輪印記銀光大盛。

黑淵教主冷笑：“不自量力的老東西，死不足惜。”

楚塵檢查太虛仙尊傷勢，發現他氣息微弱但性命無礙，連忙渡入一道混沌之力穩住心脈，然后緩緩起身，太初仙劍在手：“你找死。”

簡單的三個字，卻蘊含著滔天殺意。

混沌金丹全力運轉，楚塵眉心的豎瞳完全睜開，一道灰白神光直射黑淵教主。

黑淵教主不閃不避，血色面具突然裂開，露出下面那張與太初仙帝相似的面容。

他眉心同樣有一道豎痕，只是漆黑如墨。

“混沌之眼？我也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