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哥，我剛開始也是你這么想，”

顧云霄神色復雜，“沈阿姨變成植物人，我都恨死溫寧了，可是，我以一個外人的角度仔細回想，溫寧平時對沈阿姨挺好，她們婆媳感情不錯，似乎沒有作案動機。”

“而且，今天我聽森洋說，溫寧的針灸術了得，默默替你救了嚴老，你才免了牢獄之災？”

霍凌猛然提起這件事。

厲北琛心緒凌亂，今天才調查的事，森洋嘴倒是快。

他當局者迷，霍凌卻旁觀者清，他瞇眸看過來，“森洋和我嘀咕，溫寧沒在標書上犯錯，背地里還為你扛了嚴老的命，其實我想，會不會一開始莫韓要報復你時，溫寧就是不愿意的呢？

她迫于舅舅的壓力，覺得要幫忙報復你，但心里愛你，情感上不忍心。

所以才會出現，莫韓競標害你，她又背地里救你這種事。

這么猜測的話，她心里挺苦的，也正因為嚴老這件事，我覺得，她一開始都沒想害你，那后來為什么會突然去害你母親？你不覺得矛盾嗎？”

霍凌一口氣說了很多。

顧云霄邊聽邊分析，“也是啊。就像一開始她奔著沈阿姨去，買了急救藥，后來為什么要害沈阿姨成植物人，這不是也矛盾嗎？”

“所以我覺得這件案子有疑點，黎向晚中途去救沈阿姨，和溫寧碰面，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？讓沈阿姨腎衰竭了？”

霍凌兩手一攤。

厲北琛的目光幽暗起來，薄唇抿緊，他道，“向晚說是溫寧對母親做了手腳，她提供的那段錄像不是很好的證明嗎？”

正因為黎向晚拍得那段視頻，當時在醫院，讓厲北琛怒火沖天認定了溫寧是元兇。

霍凌卻搖頭笑了下，“說到這個，我帶你去個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