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九弦站在一旁雙眼發直,呼吸都快要嚇到停止,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他說什么都不相信,眼前所看見的這一幕。
怎么可能?
自家師傅居然被這么輕輕松松的制服了,而且剛剛那一招還是他們這一脈密不外傳的真正殺招。
在他的想象之中,楊帆肯定會被擊敗,并且接受到應有的教訓才對,但是眼前這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陳北風踉踉蹌蹌的站在地上,臉色激烈變化,過了幾個呼吸之后,也顧不得胸口傳來的不適感,連忙向前一步,抓著楊帆的手掌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這個破綻的?”
他的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。
別看楊帆剛剛輕而易舉就能夠破招,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清楚,如果不是知道這昭示之中的缺陷漏洞是不可能做到這樣輕松隨意的。
以他這樣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隨心所欲,有著很多的后續變化,之所以就這么簡單的被制服了,始終是因為體內氣息流轉有一個致命的缺陷。
楊帆雖然說贏了,但也沒有太過激動,反倒是依舊非常謙虛的模樣點頭,一臉認真的解釋起來。
“之前您傳授我發現技巧的時候,我就感覺到有些怪怪的,但剛開始我以為是自己掌握的,還不熟練,可是后面見到您演練,我才有了幾分把握。”
這樣一番話說的非常的委婉,可是說的直白一點,就是說他看了一眼,然后就看出問題了。
沒有辦法,他不能夠暴露自己擁有大道傳承的事實,而且就算說了,估計別人還以為他是有什么精神狀態上的級別。
只好用這樣的天才來解釋。
陳北風站在原地,一時之間竟然是說不出話,過了許久之后才是頹然嘆氣,臉上滿是哭笑不得。
“說實話,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人類。”
“當年我師傅傳授我這功夫的時候,確實說了是有一部分遺失的…”
這tmd簡直就是妖孽。
話說到這里,陳九弦自然也看明白了,知道自己這一脈的傳承確實有所瑕疵,剛剛楊帆說的全是肺腑之,他才是那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東西。
但是此刻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尷尬和不好意思,連忙湊了過來,好奇不解的問道:“師傅我怎么一直都沒聽您說過?”
陳北風抬頭嘆氣,語氣無奈。
“董師傳下來的東西在戰亂年代遺失了些許,這種事情說出去讓人笑話,再加上后續歷代也進行了增補,所以我就沒有和你說,誰知道這個缺陷如此致命。”
現在回想起來,他也是不由的心中慶幸。
還好,這么多年以來,他所遇見的敵人沒有一個像楊帆這樣的變態,否則的話他能不能活到現在還是兩回事兒呢?
在經歷過楊帆剛剛這一招制敵之后,他就已經明白自身的缺陷到底在哪,那就是有一些細微的發力錯誤。
在平常不顯山不漏水,但是當真正到達生死交界極限的時候,在胸膛便會有一命門,觸之則潰。
想到這里,陳北風看著楊帆的眼神便是異常的復雜,又是感激又是慚愧,剛剛他還想著教訓人家,誰知道人家是真心的想要幫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