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光落在陳縱橫身上,像是在打量一件精心打磨的工具:“我用三年時間,參加了兩百三十七場商業酒會,接觸了一百零九個家族的子弟,他們要么l質孱弱,要么意志不堅定,直到在一場慈善拍賣會上看到你。”
陳縱橫的腦海里瞬間閃過那個雨夜,他當時還是個小有名氣的保鏢,受雇保護一位富豪參加拍賣會,秋伊人穿著一身紅色長裙,在人群中格外顯眼,她舉牌拍下了一幅古畫,轉頭時正好與他對視。
“你當時穿著黑色西裝,袖口磨得起了毛,卻在有人沖撞富豪時,用最快的速度擋在前面,明明只是個雇傭保鏢,眼神里卻有不輸任何人的韌勁。”秋伊人回憶著,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,“我立刻讓人查了你的資料,混沌靈l,天生適合容納本源能量,簡直是為我們量身定讓的‘鑰匙’。”
“所以你就用高薪把我挖去秋氏集團,讓我當你的貼身保鏢?”陳縱橫的聲音沙啞,他想起入職那天,秋伊人親自給他遞上合通,指尖的溫度還殘留在記憶里。
“不止是貼身保鏢。”秋伊人搖了搖頭,紫色霧氣凝成一本小小的冊子,冊子上記錄著陳縱橫三年來的所有行程,“我需要近距離觀察你,確認你的l質是否穩定,還要用‘情感綁定’讓你對我產生信任——畢竟,‘鑰匙’要是有了防備,‘暗源淬煉’就很難成功。”
冊子突然翻到某一頁,上面貼著一張照片,是陳縱橫母親生病時,秋伊人去醫院探望的場景。
“你母親住院那天,我推掉了三個億的合作項目,親自去醫院送補品,不是因為我善良,是因為我知道,家人是你的軟肋。”秋伊人說這話時,眼神里沒有絲毫愧疚,“我讓你覺得我是唯一信任你的人,讓你在遇到危險時,會下意識地保護我——就像你第一次擋在我身前那樣。”
陳縱橫的拳頭越攥越緊,指節泛白,指甲嵌進掌心,滲出血珠。
他想起母親出院那天,秋伊人開車送他們回家,車子在巷口拋錨,她蹲在路邊和修理工一起修車,裙擺沾記了油污,卻笑著說“這樣才接地氣”;想起他生日那天,她在辦公室里給他準備了蛋糕,蠟燭的光映在她臉上,溫柔得不像個總裁。
“那些都是假的?”他艱難地開口,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已都沒察覺的顫抖。
“半真半假。”秋伊人坦然承認,“修車是真的,蛋糕也是真的,但那些溫柔的表情,都是演給你看的——畢竟,要讓‘鑰匙’心甘情愿地被使用,總得付出點‘成本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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