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修剛到醫院,都還沒來得開口說血樣事情,沒想到就聽見幕珊珊最后那句:賤兮兮的連根草都不如。
剎的他后脊骨一陣寒意冒出,賤兮兮的?
這詞怕也只有幕小姐敢當著他們顧總的面這樣說吧,要是換成別人,只怕這會早已不知身處何地了。
“什么事?”顧憬洲冷著張俊臉微側,晦暗不明的眸子夾著抹悚人的冷意直冷厲盯著風塵仆仆出現的封修。
視線再落到他小心護著的那個容器,他心臟剜痛了下。
是的,小王子的血樣送來了,但......小家伙已經用不上了。
因為有人先一步給小家伙抽了血,更何況以小家伙那時的情況,根本不可能等到現在。
所以,顧憬洲現在越看那個容器越覺得諷刺。
封修被他盯得一陣頭皮發麻,多年在他身邊工作關系,也讓他瞬間嗅到什么,訕訕出聲,“顧總,這血樣?”
他想問該如何處理的,但又不敢隨意說出口,因為從他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里,他看到了隱忍的寒色。
“血樣?顧憬洲你別告訴我這玩意是用來救小王子的。”
幕珊珊尖銳嗤笑,隨后在他還沒開口解釋,又搶話道,“拜托,我們小王子是人不是神,就你們這種辦事速度,呵,他有命活到現在嗎?
不過話說回來,顧憬洲你真的挺有意思的,你個行走的血袋不第一時間給小王子抽血。
反倒費盡心思讓人千里迢迢送血樣過來是什么意思?是嫌小王子命太長,還是你存心想他死?”
“幕珊珊,我是小王子父親,我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他活著。”忍無可忍,顧憬洲終于怒斥出聲。
幕珊珊卻冷聲嗤笑,“我呸,就你這么個冷血自私的東西,要真希望小王子活著,就不會在他最緊急需要輸血搶救的時候冷眼旁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