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縱橫試著調出一絲混沌靈力，淡黑白相間的靈力剛從意識l里飄出，那縷黑色碎片就“滋滋”響起來，邊緣開始融化，最后變成一縷淡金色的能量，融入旁邊一顆彩色光點里——暗源物質竟然能被混沌靈力轉化成本源能量。

這個發現讓他心頭一震，他又試著找了幾縷黑色碎片，每一縷都用混沌靈力試探，結果都一樣，碎片會被轉化成金色能量，而且轉化后的能量，比之前的混沌靈力更純凈。

“難道暗源物質的本質，就是本源能量的殘缺碎片？”他看著手里剩下的一縷碎片，碎片里確實能看到不完整的金色紋路，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扯斷的，“那到底是什么東西，能把本源能量扯成碎片？”

他帶著這個疑問，跟著那些黑色碎片飄向的方向移動，碎片們像是有目標一樣，朝著黑暗空間的深處飄去，那里的光點越來越少，黑暗越來越濃，連之前的金色星光都照不進來。

走了大約半個時辰，前方突然出現一團濃郁的黑色霧氣，比他見過的任何暗源聚集都濃，霧氣中心隱約能看到無數黑色碎片在旋轉，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，漩渦的轉速越來越快，周圍的黑暗都被帶動著旋轉。

他剛想靠近看看漩渦的中心是什么，意識l突然被一股力量往回扯，比之前進來時的吸力更強，周圍的光點開始模糊，黑色霧氣和漩渦也漸漸變淡，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紗。

“等等！”他想掙脫那股拉力，再看一眼漩渦中心，卻怎么也動不了，意識l被拉得越來越快，眼前的黑暗空間開始崩塌，最后變成一片白色的光芒。

“呼！”陳縱橫猛地睜開眼睛，胸口劇烈起伏，額頭上全是冷汗，帳篷里的靈力燈已經滅了一半，只剩下兩盞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，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
他低頭看向掌心，黑色晶核還在，只是表面的紋路變了，之前的黑色紋路里，現在布記了淡金色的細絲，這些細絲和他在本源空間里看到的能量波紋一模一樣，晶核的溫度也降了下來，恢復到之前的溫熱。

他把晶核湊到僅剩的燈光下，能看到金色細絲在緩慢流動，像是有生命一樣，順著紋路繞圈，每繞一圈，晶核的光芒就亮一分，雖然很微弱，卻能清晰感覺到。

“剛才看到的那些，到底是真實的，還是晶核制造的幻覺？”他捏著晶核，指腹摩挲著上面的紋路，心里記是疑問，奇點爆炸、虛空兇獸的起源、暗源物質是殘缺碎片，這些信息太震撼，讓他一時無法完全消化。

帳篷外傳來巡邏士兵換班的腳步聲，兩個士兵的對話聲隱約傳進來，一個說今晚的星光比往常亮，另一個說希望明天能早點修好結界，不用再擔心暗源生物偷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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