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
她看向風夜北。
風夜北一臉凝重,眼底滲著寒意。
看來,風夜北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一層關系吧。
養在自己身邊,疼愛了多年的好妹妹,居然是一直想要他命的人。
這感覺,還真是不好受。
云滄鸞都有點同情他了。
周興懷苦口婆心勸了好久,柳眉嫣三個人才算是勉強答應跟他走。
很快,這地方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。
“風夜北,你沒事吧?”
云滄鸞抓住他的手腕,從脈象看,他現在憂思很重,心緒煩亂,氣息不穩。
而且……
她之前給這狗男人把脈的時候并沒發現他的心血管有點堵塞啊。
這可是大事,若不提前干預,只怕以后會引發心梗。
“先回去再說。”
她晃了晃風夜北的胳膊。
風夜北立刻回過神來,聽到她的話之后,立刻抱著她飛身而起。
……
夜晚,小院的書房內燈火通明。
謝枕玉拍了拍腦門,看了一眼滿臉黑沉的風夜北,“表哥,白家當年,的確是滿門抄斬了啊。”
風夜北問道,“監斬官是誰?”
謝枕玉這一次是奉命調查白家的案件,自然會從刑部將卷宗給帶過來。
他查閱之后,不由愣了一下,“是秦巖。”
云滄鸞:“……”
這事情一件又一件,還有完沒完。
秦巖如今可是吏部尚書,秦星歌又是“準側妃”,怎么查,都是要將風夜北拉下水啊。
顯然他們表兄弟兩個都想到了這個問題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她無奈嘆息一聲,“風夜北,之前因為葛爭流,你不是調查過秦巖嗎,你當時都查出什么來了?”
之前風夜北做事都是藏著掖著,朝堂上的事情更不會跟她說。
而她也不在乎朝堂是不是太平,自然也不想管。
但現在不同了。
不過她雖然這么問,卻也不指望風夜北能說實話,畢竟這狗男人的性子喜怒無常的,以前不說,現在更不會說。
“秦巖曾經是白總督一手提拔,做到了嶺南知府。”
“白家滿門抄斬之后,他本來應該最有希望做總督,可抵不過沈皇后的勢力。”
“按理說,他應該跟周興懷不對付,但周興懷卻幫他謀了個吏部的空缺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