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尖與鮮嫩多汁的甲魚肉發生接觸的那一刻,渾厚濃郁的湯汁在她的口腔內炸開,一瞬間的腥氣涌入她的五臟六腑。
嘔——
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,捂著嘴跑去馬桶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,抱著馬桶一吐再吐。
“這么多天過去了還是沒有緩過來?不知道金方舟跑哪去了!”男一著急地放下筷子,快跑到她背后替她拍背,還不忘揚聲對陸舒曼喊道:“給她倒杯溫水過來,沒看見她現在很難受嗎?就知道坐在那里吃。”
駱滄修教育道:“身為妹妹就要有妹妹的自覺,你嫂子吐成這樣,你怎么吃得下?”
陸舒曼拿起來筷子的手抬起來又放下,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。
她的小命被駱滄修掌握,上次因為語過激,已經惹怒過駱滄修一次,被砍掉的小拇指就是她語過激的代價。
吃一塹長一智。
如今她不會再做無謂的掙扎。
陸舒曼很聽話,順從駱滄修的話,給宋以菱倒了一杯熱水,還不忘做戲做全套,擔憂詢問:“姐姐吐成這樣一定很難受吧?就算金醫生不在,我們也不能放任姐姐繼續吐下去。
“她這幾天吃的少吐的多,我看著都心疼。”
陸舒曼像是忽然想起了,什么猛不丁地出聲詢問,“家里不是還有一個金醫生推薦的婦產醫生嗎?怎么這些天都沒看到她?”
駱滄修遲疑片刻,還是妥協了。
他把溫水塞進宋以菱的手里,起身拿起電話,吩咐道:“蕭安,現在立刻把許醫生喊過來,她要是敢使脾氣拒絕過來看病,讓她以后都別干這一行了。”
說完,駱滄修不顧蕭安是否回復,直接掛斷電話。
只留下蕭安一人望著手機發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