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死!我一定不會這么簡單放過他!”
裴六爺心中大慟。
“就算是魚死網破,我也要讓這個小崽子償命!他母親都死在了我手里,以為他還能蹦跶!”
蓮藕生小聲道:“六爺,過幾天就是二夫人的忌日,裴董請來郁塵大師,應該是為了給二夫人做法事的吧?”
裴六爺眼珠子轉了轉。
他握緊拳頭,喃喃自語:“做法事?想超生,哪有這么容易!還是看著她的兒子在我手里下地獄去吧!”
“去好好安排,這次一定不能有閃失!”
“是!”
......
幾日后,裴家老宅。
整個宅院都裝點著裴玨母親生前最愛的薔薇和百合,祭奠的儀式已經早早準備好。
郁塵和尚帶著十幾個徒弟跪坐在最前方的蒲團上念誦經文,祈求逝者安息。
廳堂內擺著一張年輕女人的遺照,笑容和煦,看上去不到四十歲,眉眼和裴玨有些相似,骨相完美,是讓人看了一眼挪不開目光的古典美人。
裴家的眾人都換上了黑色西裝站在誦經的和尚們身后。
現場一片肅穆,沒有人開口說話。
沈少葭拉著青嫵的手站在最后面。
青嫵的目光落在站在裴老爺子身后的中年男人身上,看樣貌大概是裴玨的父親。
他穿著一身純黑色的西裝,大概是身型過分消瘦,西裝也被穿成了寬大的款,頭發有些長,在腦后松松垮垮扎了起來。
這個男人的背影看著有幾分蕭索的藝術,也帶著無限的寂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