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程文哈哈大笑,舉起酒杯:“今日歡宴,可喜可賀,大家共飲一杯!”
老祖笑著道:“陸程文,你剛剛喊了什么呀?誰高啦?誰又硬啦?跟大家說說。”
陸程文道:“那鼠首乃是天網賊首,實力大家有目共睹,但是他在姜家連輸三陣!”
“第一陣,姜伯父以正統武學,壓制了他的囂張氣焰,讓他知道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!姜伯父的實力,大家親眼目睹,和那老鼠不相上下,而據我多年武學經驗觀察,如果再過三十招,那鼠首必敗!正所謂:血染征袍透甲紅,宴席誰敢與爭鋒?古來沖陣扶危主,只有……波正留英名!”
“好!”
眾人紛紛響應,都開口稱是。
“第二陣,我師叔以絕對實力,殺了他一個手忙腳亂。一套缺德雙刀耍得天花亂墜,殺的他屁滾尿流,幾乎崩潰!”
“第三陣,大白前輩小試牛刀,那鼠首自知不敵,夾著尾巴逃跑了!勇哉大白前輩!帥哉大白前輩!牛逼哉大白前輩啊!”
李大白點點頭,指著陸程文對主桌道:“他懂我。”
趙日天湊過來:“那鼠首不就是他把姜家大陣給劃出了口子才跑……”
陸程文一把推開他:“你閉嘴!”
然后朗聲道:“沒錯!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,大白前輩放走了他!你們想,能放走人,意味著什么?”
全場所有的腦袋,幾乎都在搖。
陸程文擲地有聲:“說明他能活捉!有捉的本事,才有放的權力啊!這還不明白嗎?大白前輩不是不想愛,不是不敢愛,怕只怕,愛也是一種傷害!”
“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?”
“哦,我的意思是說,大白前輩是怕抓了他,你們把他活再宰了,弄滿院子血。今天是什么日子?是姜家和我艷罩門大喜的日子!圖的是吉利,求的是兆頭。一個區區鼠輩,趕跑就算了。不讓他影響大家喝酒吃肉的好心情!”
“其二,這個人還是大白前輩的故人,大白前輩是先禮后兵,先感情、后公事。今天放他,是不忘當初的哥們兒情誼。如今,面子給了,情誼了了,再遇到,就是真正的正邪之爭了!”
“其三,天網的人都喜歡自殺,如果真逼急了他,萬一他自殺了咋辦?我們線索不是全都斷了?我料想,大白前輩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底細,自然就有活捉的辦法。放他回去,是放長線,釣大魚!天網,必為我們正派人士所破!”
陸程文在前面瞎掰。
姜商陰著臉看著他。
姜遠征湊了過來:“父親,程文這小子挺夠意思的,您也看到了,大哥在場的時候,他讓明地煞幫忙;您做準備的時候,他慫恿李大白前輩去解圍,他真的是處處都為我們姜家想。這樣有錢的女婿,不好找了。”
姜遠山冷哼一聲:“那小妹的事就這么算了?”
姜遠征道:“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了,而且不是都糊弄過去了嘛!又能怎么樣?多大點兒事兒啊?未來江湖人看咱們,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么?姜家的名聲,能被這點茶余飯后的小談資給毀掉么?還是大事!咱們越賺錢,未來站得越穩!家族的花銷這么大,我們的攤子鋪的那么大,在商業上沒有發展,后期肯定死翹翹!”
“爹,二哥,陸程文是個難得的助力,現在是全江湖的寶寶!我沒開玩笑的!”
姜遠山怒道:“錢錢錢,你就知道錢!錢比咱姜家的名聲還重要!?嗯!?這種事姜家都忍了,將來人們怎么看咱們姜家?”
姜遠征也急了:“二哥,你知不知道大哥哪里每個月開銷是多少?你知不知道每個月我們要往古武界輸送多少資金,維護很多家族、機構、單位的運轉?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內部運營成本每年以多高的百分比在提升?”
“你又知不知道我們的收入十分單一,已經十幾年增幅不超過百分之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