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朱棣疑惑,宋隱解釋,“朝鮮和倭國的財富,集中在銀礦和金礦上,頂多加上北方女真的皮草。”
“可這部分利潤,已經被皇上和北平商會瓜分了。”
“僅剩不多的利潤,對于那些士紳來說,都抵扣不了南北運輸的運費。”
“那些士紳若是把這些錢用來購買貨物出海貿易,會賺的更多。”
“宋師是說,那些士紳想從老二那里得到的好處,比這些更多?”
朱棣眉頭緊蹙,“可那些士紳又能看上燕王府什么利益呢?”
“書院嗎?可書院早已沒有什么秘密。”
“作坊嗎?”
“士紳敢有膽子覬覦作坊秘方嗎?”
“還是......”
說著,朱棣連連冷笑。
“那只剩下老二了,可他一個藩王,有什么值得那些士紳如此巴結?”
“他們巴結老二,倒不如去巴結太子,至少太子終有一日會繼位。”
宋隱忍不住苦笑。
朱棣瞥了一眼,“想來宋師已經猜到了。”
宋隱仍然皺著眉頭,心頭不解。
“太子已經冊立,況且品德兼優,才華出眾,諸多藩王跟勛爵都服太子。”
“燕王在北平府,即使生出異心,也無法成事。”
“而且我覺得燕王也不像那種人。”
朱棣白了宋隱一眼,“宋師很了解老二嗎?”
“這個......”
宋隱微愣,然后搖頭,“以前在北平府還經常能見到燕王,來了京城后就沒怎么見面了。”
“人都會變的。”
朱棣臉色陰沉,“咱晉升太子前就是燕王,現在的燕王是老二,他未嘗不會有這種心思!”
聊到這里,已經不是宋隱能隨意發的話題。
朱棣也沒打算聽到宋隱說什么,自顧自繼續,“咱讓梁平徹查南方士紳,也問問北方府官員,宋師覺得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