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一門心思狡辯,“殿下明鑒,小人也是無奈之舉。”
“小人催收糧稅,編制圖冊,擬定科則等,這些都需要雇人。”
“加上運糧也有損耗,就不得不......”
“夠了,還敢花巧語?”
朱高熾怒視著楊大壯,“先帝見多了前元劣紳如何剝削百姓,如何貪得無厭。”
“這才覺得你們這些鄉里鄉親,都是自家人。”
“由自家人收自家人稅,不會過于為難,也不會剝削鄉里鄉親。”
“這才由當地大戶挑人擔任糧長,每年還接見你們。”
“未曾想,你們這些糧長剝削起自家人來,竟然如此心狠手辣,貪婪狡詐!”
“這才幾年光景,就已經逼到百姓抵押良田,逼得百姓家破人亡,再過幾年,豈不是縣里百姓都是你楊家奴仆?”
楊大壯聽了更加驚恐,他原本就是這樣想的。
“誰敢來我楊家鬧事?”
突然一群拿著鋼刀的壯漢跑了過來。
他們身后跟著一群衣衫破爛的下人,手里拿著木棍、鐵錘等工具。
幾名穿著錦衣的男子,滿臉怒容地向這邊走來。
他們正準備大罵,就不敢置信地看著跪著的楊大壯。
“洪兒,老二、老六還不快跪下。”
楊大壯慌忙大喊。
“爹,這是怎么了?”
楊洪滿臉疑惑。
他聽說有人鬧事,就帶了人過來替父親撐場子。
“大膽。”
一名校尉怒視著他們,“在殿下面前竟敢亮刀刃,是想造反嗎?”
“鏘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