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么多人一身正氣,前來勸諫的朝臣,朱高熾臉色發沉。
“諸位,如果有人辱罵你等父親,你等會如何?”
一眾朝臣傻愣在原地。
他們心中早恨不得將周勇生吞活剝,小小縣令,難得有面圣機會,卻自己作死,還要連累他們這些無辜。
“殿下,周勇也是不知皇上身份,這才犯下大錯。”
“可周勇為官......”
“錢御史,若周勇辱罵的是你父親,你會放過他嗎?”
“而身為書吏的文強,明知父皇下旨,仍然敢怠慢定海侯。”
“何人不知定遠侯即父皇夫子,亦是我的夫子。”
“文強不但欺辱定海侯,同樣是在欺辱父皇和我。”
“哼,小小書吏,知錯不改,竟然敢勞駕朝中大臣替他咸喊冤求情?”
“其中隱情,我定會讓父皇深究?”
聽到這話,錢坤等人頓時心中一沉。
朱高熾不像朱棣直來直往,在朝臣眼中就是粗魯蠻橫,沒有素質。
朝臣眼中的朱高熾就像是朱標太子那般,溫潤知禮,仁愛著子民。
所以,一眾儒臣,才剛剛接觸朱高熾,就喜歡上他。
正因為如此,錢坤等人才知道,面對辱父辱師之人,朱高熾會有多惱火。
看來,為了盡快恢復正常生活,只好讓周勇和文強馬上去死了。
從金鑾殿出來,錢坤等人對視一眼,就明白對方心思。
很快,就有消息傳到城外莊園里。
老者聞,淡淡嘆了口氣。
“取五千兩寶鈔交給那人,盡快完結此事。”
“是,老爺。”
管家快步離去。
老者則是抽了抽嘴角,說不心疼是假的。
一旁的兒子更是擔憂,“爹,新帝剛剛繼位,此事又落到錦衣衛手里。”
“我擔心花錢打點也不能成事。”
“不用擔心,只要是人就會有貪念,有軟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