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局接近尾聲，舒冉突然問姜聽能不能加個微信。

猶豫一瞬，姜聽沒有拒絕。

暮色四合，天邊綴著幾顆星子，月亮如玉盤一樣高掛天邊。

上車后，姜聽熟練的系好了安全帶。

突兀的手機鈴聲在車內響起，狹小的空間將鈴聲放大了無數倍。

商霆聿接起電話后，臉色越來越凝重，過了好一會兒才掛斷電話。

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，半天沒有踩下油門。

“怎么了？”姜聽眼皮子跳了跳，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
商霆聿凝眸，解釋道，“周佳凝事先做了精神鑒定，確定精神有問題，所以......”

“所以即使是證據確鑿，她也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，是嗎？”姜聽搶先話頭說了出來。

這種事情并不少見，她在醫院工作的這幾年就遇到過好幾起。

有的人因為各種原因傷了人，會申請做精神鑒定，只要確定精神有問題，就不用承擔法律責任了。當然在這種案例中也不排除有真正的精神病人。

施暴者逃脫了法律的懲治，而受害者往往是家破人亡。

姜聽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前上不去也下不來，憋得慌。

想起周佳凝那一系列反常的舉動，甚至還能追到研究所去，姜聽篤定她是故意的。

“周家和申家那邊怎么說？”姜聽冷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