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所有一切，所塑造的全部形象，都是為了商顏這個名號而存在的。

什么是她自己的？她已經不知道了。

從小就被要求做商顏，學習各種技藝，扮演一個完美的富家千金角色。

讓商晚星想不起來自己原本的樣子。

她的錄取通知書上，寫的是商顏的名字，她沒有資格讀大學，盡管她對大學很向往。

她的沉默在程墨看來，并不是妥協，而是一種無聲的抗議。

實際上她還是想繼續上學的，只不過目前情況不允許。

程墨想了想，“如果......”

“不上了。”商晚星忽然開口道，“我說過的，等你出院之后，我就去找一份工作。”

程墨眉頭緊皺，“你不想上？”

“我，成績不好，所以不上了。”商晚星眼神躲閃。

以她現在的能力，根本交不起學費。

大學學費太過昂貴了，程墨的條件也不是很好，他肯定不會供她讀大學，而且他也沒有這個義務。

這個結局，早在她被沈淑芳母女逼著嫁人的時候，就已經可以預見了。

她當時為了救爸爸，顧不了那么多。

盡管生活帶給她的全是苦難，但她還是慶幸，程墨是一個好人，并不是那種窮兇惡極的混混，這讓她得到了一點安慰。

程墨一眼看出她的口是心非。

但想來，她心中肯定也有很多苦楚，不便訴說，他就不問了。

“我扶你去洗漱吧。”商晚星道。

程墨點點頭。

她走過去，小心扶著程墨下床。